第3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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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A區的吳克果然看了半小時的趙家資料,眉頭緊鎖。
“趙家這個人，既然是2S的精神力,並且具有精神體，為什麽從他軍校畢業後，就沒有記錄了？”說著看向一旁負責相關檔案的工作人員，“是升級的機密？”
既沒每年最低服役記錄，也沒生活軌跡，什麽都沒，這簡直不可思議。
“這到不是，而是失蹤。”
“失蹤？”吳克當即沈下臉,“既然失蹤還這麽多年,就應該註銷，並且確定其死亡，否則留著幹什麽？”
“趙家的人並不允許,說可能還會回來的。”那工作人員也有些無奈,“一般來說，家屬不申請,的確可以不註銷,當失蹤一直存在下去。”
“2S以上的人失蹤就應該歸軍部處理，由進步調查後,該算死亡就是死亡！”吳克異常嚴厲的點著文件,“現在給我移交軍部，不得延誤。”
“可趙家...”對方根本不敢得罪趙家的人。
“是國法大，還是趙家大？”吳克同樣臉色也逐漸陰沈。
那工作人員只能硬著頭皮提交把人提交軍部。
趙家這家族不是五大家族之一，但他很特別,他整個家族在帝國的位置上非常特別。
這個家族盛產強者,到了嫡庶不分的地步。只要強者,是正房生的還是私生子都無所謂。
S級就有十八人，2S的，有六人，3S的一人，在軍部的地位自然不可小瞧。
“趙家有個直系嫡孫，叫趙懷德的就是2S，不過他基本不願意去軍部報道，每次都是待在他家長輩手下混日子。”這在趙家也算是一朵奇葩，助理思量片刻小心的說道，“我記得他每個月都會測試一下精神力，今天應該也有預約。”
“趙家把他當種豬用，我知道。”吳克冷笑，“那小子不以為恥，反以為榮。”
“要不要去看看？”助理看了眼時間，又道，“林先生應該測試結束了。”
“去接他。”吳克也擔心林栩擰和對方撞上。
趙家這小子是出了名的蠻橫，仗著自己精神力高，武力值不弱，再加上家裏人寵，那是為所欲為，肆意妄為。
之前傷了霍風啟的就是和趙家有點關系，是趙家這一代家主的小女兒，精神力s的強者，嫁過去後給對方生了個2S的，也就是那個紈絝子弟。
對方仗著自己家族也是五大家族之一，又是2S逃過一劫。
不過人是被送進軍部嚴加管教，能不能出來，什麽時候出來就看那個家族使多少勁了。
想到這吳克心裏就來氣，“但凡他要是前線上的2S戰士，他不用賠命不用坐牢我還能忍，就一個紈絝子弟，每年去軍團待幾天還要了他們命一樣，就這還有臉仗著2S精神力的保護逃過一劫？”
助理還什麽都不能說，只能低著頭不吭聲。
進入C區後，電梯門緩緩打開，吳克剛要跨出電梯，就被人撞了回去：“沒長眼睛啊！！”
吳克嫌棄的皺緊眉頭，眼前那人就是趙家的趙懷德，一臉狼狽，身上衣服淩亂，身後幾個保鏢互相攙扶著進入電梯。
顯然是被人收拾了頓，吳克抿了下雙唇，到底沒訓斥他，而是慢慢走出電梯間，“挨打了。”
“是不是挨打要你管！”趙懷德被林栩擰修理了頓，滿腔怒火還沒地方發了：“你又是哪根蔥？敢在我面前蹦跶？！”
“吳克。”冰冷的扔下這兩個字，看著他臉色一變，又氣又怒，但不敢招惹，只能憋屈的狗德行特別爽。
晦氣的碎了口：“今天老子我就不該出門！”竟碰到煞星，“走走走，快關電梯門！”
助理眨了眨眼睛，“也不知道那位勇士教訓了這個小子。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吳克心裏有點荒唐的小猜測~
腳步更是輕快了些，走到服務臺問道：“林栩擰，林先生的測試結束了嗎？”
“請稍等。”前臺小姐擡頭，“抱歉，還未開始。”
“帶我們去測試室外面等著。”看來的確是他，就是揍個趙懷德還挺耽誤時間的。
——
另一邊，林栩擰打發了姍姍來遲的安保，跟著小徐走進測試室內。
“這邊請，”小徐接過對方的外套，並讓林栩擰躺下，“您可以先把精神體收回腦域。”
下一秒原本跟在眾人身後搖頭晃腦：“噠噠噠”走的小奶狗大雪瞬間消失。
“啟動。”
“林栩擰先生您的精神力可以對準光源，不必保留，全投入，我們將精準的測試出你的精神力的濃度與等級。”
主任那邊已經到隔壁的數據監控看起來，林栩擰的精神力非常順滑的從最小F一路順滑的爬到2S都沒有任何停頓。
這說明他的精神力儲備非常充足，精神海廣闊。
主任一邊看一邊點頭，精神力的濃度也非常高。
“3S-”
“3S”
“3S”
“...”
“測試將於三秒鐘後結束。”
“數據已上報。”
“檔案已經加密。”
“主任，剛剛那個停頓怎麽回事？”小徐沒看懂，主要是她來這也工作好幾年了，接待過3S精神力的測試，但也沒見過在結束前突然停頓的。
“這說明什麽？”主任摸向口袋的煙，“這說明他還要去皇家精神力研究所再測試一次。”剛還擔心他得罪趙家，今後從軍之旅不順利呢。
現在看來，趙家絕對能轉頭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凈！
再和林栩擰來一句：不打不相識，今後和他們家孩子做好朋友啊。
“恩？？？”
“恩。”主任吞了口口水，等數據傳輸到自己的微腦上，立刻跑到走廊上點燃煙，深吸了口：“刺激！”
“林栩擰先生，您的測試結果已經出來了，從數據上看，精神力有些疲倦，這段時間需要好好休息，剛好您今年無緣第一軍校，你還年輕，趁機休息休息！”主任哆嗦的吐掉煙圈，滅了煙，又轉身跑到林栩擰面前，“不過從數據上來看，您可能還需要進行第二次，不第三次精神力測試。”
“具體時間會另外通知。”主任一改之前只是客氣的態度，都有些謙卑了。
“這數據，有問題？”林栩擰挑眉，傻子都知道有問題了。
“主要是您太強了，我們的儀器他受不住！”主任委屈的，“我都說要給儀器升級升級，你不知道我們這幾臺儀器看著新，但都用了十來年了！像話嗎？還說好是整個帝國最頂尖的精神力測試儀，居然都用了十年。”連林栩擰的具體數據巔峰數值都沒測試出來！
否則幾百年來，第一個活著的4S都可能在他們這誕生了！
操，和做夢一樣！
雖然林栩擰最終的測試可能不一定有4S-，但他絕對已經抵達了3S的關卡上！
林栩擰這麽年輕，才剛成年沒多久，他將有漫長的時間一點點突破4S！
穩了，絕對穩了！
沒跑了，不管是不是，反正這人的精神力絕對能有4S，就是早還是晚的事兒了。
主任又遺憾，又不舍，恨不得現在就申報要求換儀器，改天再把林栩擰約過來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林栩擰仔細看對方的表情，心裏有數。
不過，晃了晃微腦裏的數據：“你這份報告可靠還是第一軍校給的可靠？”
“這當然是我們的！”主任立刻拍著胸脯保證。
這時，吳克已經得到消息推門進來，“什麽事情可不可靠？”
“林先生在問，我們的數據可靠還是第一軍校的數據可靠。”主任連連保證，“您放心，絕對我們的可靠。如果第一軍校敢倒打一耙，您很快也會接到皇家精神力研究所的通知，整個帝國所有測試結果都以他們的為準！”
吳克順手從小徐手上拿到紙張版本的測試證書和數據，“皇家精神力研究所？”語調慢慢的上揚，打開報告，上面赫然是3S，下面一行第一句就是疑似4s，已經移交皇家精神力研究所，進行進一步測試。
吳克暗暗倒抽了口冷氣，突然就有種霍風啟的運氣真是好，躺著把媳婦去娶了就算了，人家特別特別喜歡他，一門心思為他考慮，還特別熱情似火。
這些先不說，更要命的是，對方還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4S...
“林家要炸鍋了。”林家都不算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了。
他們這是撿了個硌牙的碎石頭，丟了塊金子，不，獨一無二的鉆石！
最名貴的的寶石！
霍風啟的安全似乎也不用特別考慮了，就由林栩擰在旁邊一站，誰還敢對霍風啟動手？
這不是自找死路？
就滿臉沈穩的吳克，手都有些哆嗦，但他還是鎮定的恭喜林栩擰：“恭喜，今後仕途會順暢很多。”
“還行。”林栩擰沒當回事兒，強大了一輩子，這種東西也就看穿了。
可惜，偏偏他那副寵辱不驚的樣子，更讓人不由自主的高看他一眼。
“走，回去買點吃的，今晚說好給小雪慶祝，我的事情明天再說。”別喧賓奪主，掃了小雪的興。
“好。”吳克立刻讓助理尋找著名點的點心糕點店。
而他手上則緊緊捏著林栩擰的報告，坐上車後，閉著眼心裏盤算怎麽把這東西利益最大化。
如今他們這邊的籌碼越來越少，還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到霍風啟蘇醒的那一刻。
林栩擰或許是個轉機...
不過吳克現在並沒有從這個話題引入和林栩擰聊，畢竟這小家夥現在連這證書都不感興趣。
而是考慮給他妹妹買點什麽慶祝慶祝，“邱伯母買了幾套衣服，護膚品也有給小雪準備，那我應該買什麽？”
坐在車裏，絲毫沒有3S強者意思的林栩擰煩惱的看著微腦。
吳克湊過去看了眼，大概就是。
問：十五歲少女喜歡什麽。
應該給妹妹買什麽禮物？十五歲左右的。
妹妹這次考試成績很好，想獎勵她，應該送什麽？
除了衣服這種外，還有比較鬼畜的提議，什麽參考書，輔導班，這種一看就不靠譜。
“到時候我真要送合格，小雪能給我：哇的哭出來。”林栩擰在一條一條點開看。
“首飾？”吳克見他停留在這答案上很久。
“恩，剛好發了筆橫財。”林栩擰想到自己今天入賬的那筆錢，“趙家那位公子非常慷慨，他嚇到大雪後，願意給它八百萬做賠償。”
“恩？”吳克一楞，隨即恍然大悟一樣的點點頭。
怪不得挨打了還被狠狠的學做人後，趙懷德會這麽生氣。
這是既挨打又破財，“預算多少？”
“給小雪買條項鏈，五百萬以內的吧。”林栩擰手頭寬松慣了，現在有錢當然要用。
“不給風啟買一個？”吳克挑眉，笑他厚此薄彼。
“等我拿到風啟的工資卡後再給他買。”林栩擰心安理得，反正霍風啟的軟飯他是吃定了。
吳克啼笑皆非的搖搖頭，“今天我看了當初襲擊霍風啟的那人情況，以及和他有牽連的幾個家族，襲擊者的母親就是趙家直系。他家有個2S強者失蹤，一直沒有申報。”
林栩擰估量了下：“差不多，霍風啟S左右的精神力，必須要比他高處一個等級，而那個紈絝子弟雖然是2S，但空有驅殼，不一定實戰的時候能有這麽強大的精神力和爆發力。”
“但這件事到底真相如何誰都不知道，而且那人是死是活，到底怎麽回事都不清楚。”吳克提起這件事就很煩躁，“但霍風啟應該沒有擋了他們家的路。”
甚至在某些程度上，他們算是政治合作夥伴。
“沒有永遠的朋友，利益當前，誰知道所謂的朋友背地裏怎麽想？”林栩擰不輕不重，“過幾天你們再去查查，他們有沒有篡改，或者別的方式掩蓋那個人。如果是，肯定有問題。如果不是反而走流程，或許...趙家要麽比我們想的果斷，要麽就是他們不知道。”
吳克也是這麽打算，這件事他一定會跟緊，畢竟如今知道的能用的線索太少了。
那個襲擊者因為是2S，又有家族庇護，所以事發後很快被送去他們家族熟悉的軍營裏，說是改造，反而也是變相的保護起來。
吳克他們想要審問都難...
這件事還壓著，還他媽壓著！
“到了，這裏是B區最有名的購物中心。”吳克的助理把車停下，“珠寶在頂樓，甜點在二到三樓，女裝也在二到三樓之間。”
吳克本來不想陪他下去，但架不住被林栩擰一把抓住手腕，“我沒給人買過這種東西。”
“我連對象都沒，更沒買過！”吳克直接被林栩擰拖出車，被拽這往前走，“你吃什麽長大的？”這麽有勁？！
“最起碼你給自己的父母，姐姐？長輩？買過吧，”林栩擰得意的給他比了下胸肌，“年輕人，多鍛煉。”
“我不是軍校生不需要！”也用不上，吳克擡了下眼鏡，不過眼珠子卻不由落到林栩擰的胸口。
林栩擰也沒和他爭，直接坐電梯到頂樓，進門就有導購。
男人買東西說實話，就是方便。
導購是位女士，大概問了下有什麽需求？送給誰的？預算多少？
隨後就把三十多件東西放在休息室，讓他們挑。
“這是這幾天最流行的，而這幾件是名師設計，這個是整塊寶石雕刻的。”
“小姑娘上學戴，要低調。”林栩擰想了下，“預算還可以加，但必須要低調奢華。”
“先生稍等，我突然想起有一件挺好的，不過...”導購有些猶豫。
“恩？”
“對方是退訂的，但從用料到設計都非常出色。”說著從自己微腦中調出全息圖展示在林栩擰面前，“您看如何？”
那是一塊不算小的牌牌，不知道是什麽稀有寶石做的，表面光亮如鏡面，但上面卻有一排小小的爪印，黑色的，就想在白雪皚皚中走過的小腳印。
林栩擰湊過去仔細看，“只是小狗腳印？”
吳克聽這詢問就知道，好家夥，十有八九就他了。
“對，這是克羅亞寶石，宇宙中已知最堅硬的天然寶石，很多機甲上會用到他，不過機甲上用不講究雜質，而克羅亞寶石都是黑色，紅色或者其他顏色，白色極為稀有，更別說這麽一塊完整的。”
“此外上面黑色花紋也是天然的，簡直是大自然的巧奪天工。”
“多少？”
“六百五。”
“別人退訂的，還開六百？”吳克直接讓林栩擰退下，他來！
他就見不得別人忽悠傻子！
林栩擰被吳克往後一推，眼睜睜的看到他從六百五還到四百八。
等林栩擰拿著首飾盒坐在車上時還有些恍惚，“還好帶你上去了。”足足節約了近兩百呢。
“哼~”吳克傲慢的擡著頭，“不過爾爾，今後你替風啟管著卡的時候也要多長長心，不是不讓你花錢，而是這種錢沒必要，懂？”
林栩擰難得一臉真誠的點頭，“懂！”學，必須好好學！
晚上回去時，林瓏雪剛好和安妮一起回來。
邱敏菀也從樓上下來，吳克遞給她林栩擰的檢測報告，壓低了嗓音：“栩擰不想掃了小雪的興。”
邱敏菀捂住嘴才壓下了尖叫，靠在扶手上喘了會兒氣：“我家兒子可真是，可真是運氣太好了！”
“恩。”吳克笑了下，沒否認。
“這算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，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？”邱敏菀拿著那份報告，看著樓下林栩擰摸了摸自己妹妹的腦袋，溫柔的把一個吊墜掛在她脖子上，“栩擰這孩子就是註重感情，手頭上沒什麽錢也記得給妹妹買禮物。”
“這是趙懷德賠給林栩擰的，”吳克回頭，一言難盡的對邱敏菀解釋：“他的巨蟒嚇到了栩擰的小狗了。”
“小狗，獸形？”邱敏菀有些明白。
吳克指著林栩擰腳邊那個，“他的精神體。”
“哦，那個大家夥的確會嚇到這麽個小可愛的。”邱敏菀覺得理所當然，提著裙子下樓打算和小雪一起玩小狗。
樓下，林瓏雪覺得今天這一刻是滿足了她所有少女時期的夢想。
住在大房子裏，讀著好學校，還有哥哥疼愛。
哥哥為自己舉辦小宴會，哥哥送給自己禮物。
摸著項鏈，林瓏雪眼眶都微微發脹，指尖摸著那塊冰涼的吊墜：“哥哥又亂花錢了。”
“沒多少，就480，你吳克哥幫忙還價的。”林栩擰不在意的彎腰，把自己的精神體抱起來，“這只現在叫大雪，來大雪和小雪認識認識。”
這讓剛巧趕來的邱敏菀有些一言難盡，名字一言難盡，這塊吊墜的價格也一言難盡。
這是要少說多少個零啊。
“哇！居然是精神體！小雪你哥好厲害！”安妮震驚的看著那只軟綿綿打著哈欠的小奶狗，“他也太可愛了！和真的一樣。”
一邊說一邊湊過去想摸摸，誰知那只小奶狗直接用鄙視的眼神，擡起爪爪，把她的手，直接推開。
對，直接推開！
“可真通人性。”安妮隨即發現自己說廢話了，精神體就是主人的半身。
在戰場上，使用精神體戰鬥都可以不需要命令和語言溝通。
林瓏雪被哥哥在懷裏塞了只小奶狗，立刻激動壞了：“哥哥我可以養嗎？我會養好他的，我會天天帶他出去散步的。”反反覆覆看著懷裏那只打著哈欠一副就是沒睡醒的小奶狗，一會兒扒拉耳朵一會兒捏捏它厚厚的皮毛，又柔軟又乖。
居然自己這麽揉搓都不反抗，只是嫌棄的看看她。
“精神體也一樣可以！！”
“...你風啟哥不喜歡的話，你就拿著玩，等會兒我上樓去問問。”林栩擰可以說是非常偏心了。
就是邱敏菀這個做親媽的都忍不住瞪了眼林栩擰，“他這麽大了，小狗給小雪玩，他有你就夠了。”
霍風啟有大的栩小狗，那小的就該給小雪。作為霍風啟的親媽，邱敏菀覺得自己分配的很完美，很公平。
肖禦飛七點到，看著熱鬧的家裏，小狗和兩個小姑娘一起看動畫片吃零食，都有些納悶了，“這精神體可真是挺會玩。”
“他還掉毛。”吳克拼命拍著身上的白毛，“我就沒聽說過其他精神體也會這麽容易掉毛！”
他剛就和那小狗玩了五分鐘，五分鐘！現在渾身上下都是白毛。
肖禦飛拿起桌上的茶喝了口，今晚的飯菜是做好放在一旁，類似於自助餐形式。
來晚了也沒關系，除了肖禦飛和吳克兩人外，老管家衛迅還看到了其他老同事。
現在笑呵呵的和別人一起喝酒，哦媳婦看著？那就是喝茶閑聊呢。
“那份報告再給我看看。”肖禦飛接過林栩擰的精神力測試報告，一邊看一邊讚嘆，“真是厲害，要我有這個，哪裏還落到你手上，絕對裱起來，掛我家大門口上貼著。”
“哼，這就是格局問題。”吳克喝了口酒，“他啊，都沒多看，仿佛預料中，又完全不在意的樣子。”
“有背地裏偷偷高興過嗎？”肖禦飛壓低了嗓音，貼著吳克的耳朵揶揄的笑了聲。
那輕輕的風，吹入耳旁，吳克不自在的抖了下肩膀，一把推開肖禦飛，“說話管說話，離我遠點。”
後者無所謂的聳聳肩，顯得無辜又可憐，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對，是我低估了你不要臉的程度。”吳克忍不住不屑的嘲諷他：“別人誇你情聖，背地裏說你什麽？心裏沒數嗎？”
肖禦飛完全不在乎，“我還要關心別人的看法？”不屑的趴在酒桌上，“那我豈不是要活活累死？”
“林栩擰也是，他報告到手只問了一句：第一軍校的報告權威性大還是他們的大。”
“要搞他們了。”肖禦飛暗笑，“少年輕狂，憋到現在的確不容易。”
“哼。”吳克心裏想：活該。
林瓏雪一點都不介意哥哥的精神體叫大雪，反而覺得很親近，“不過大雪有點俗氣，要不叫暴雪吧。”十點多了，小雪還戀戀不舍的抱著狗狗，表示想要和它一起睡。
可惜，林栩擰特別的...偏心眼，直接拽著小奶狗的後頸，從小雪懷裏拽出來：“我上樓問問你風啟哥的意思。”
之前幾天，林栩擰一直在監督霍風啟修煉，自己有精神體這件事都忘記了。
要不是今天去做精神力測試，他都能完全想不起精神體這東西。
“哦...”結婚了，妹妹就排在風啟哥後面了，哼~
“給你開了隔壁別墅，自己和安妮過去瘋玩去吧，周末除了半天上課外，隨便你玩。”林栩擰把隔壁房間的房卡交給她，“你還想邀請同學什麽，都行。”
說完，就把林瓏雪往外推，“你是大孩子了，別老粘著哥哥我。”
氣鼓鼓的林瓏雪雙手抱著胸，鼓著臉，氣得夠嗆：“哼！”見色忘妹！
林栩擰打發了林瓏雪，其他人他就更不在意。
和邱敏菀這個做長輩的打了個招呼，就拎著小狗上樓。
推門進去就對霍風啟邀功：“前幾天一直督促你修煉，我都忘了這個。”
“你看我的精神體，也是只薩摩耶！”林栩擰把小狗塞在霍風啟懷裏，“你摸摸看，好摸嗎？和我有什麽區別？”
霍風啟今天一個人待著，雖然大多數時間在修煉，可靜下來真的由衷寂寞。
房間裏還放著音樂或者書籍，但還是寂寞。
或許是品嘗過栩小狗的甜蜜，一直有人陪伴著，他感覺不到寂寞。
今天卻不同，他仿佛回到了沒有林栩擰的歲月。
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，怎麽呼喊，怎麽求救都無人回應。
明明知道已經不是了，可依舊忍不住...
霍風啟一邊默念清心訣，一邊對自己說：“我可以不信任任何人，包括我自己，但必須要相信栩擰。”
他為自己已經這麽努力了，如若自己還辜負他的信任，霍風啟覺得自己都不配為人。
下午，他媽媽邱敏菀就來陪自己聊聊天。
說說霍家的情況，以及林家的情況，還有一些其他瑣事。
“你那個親弟弟原本沒覺得，但這次你出事兒後，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。”
“這幾天拉了一幫人給他大堂哥找麻煩，要把他擠下去。”說到這搖搖頭，“一團亂。”
“你爺爺，霍老爺子也不夠果斷。”邱敏菀真是有些氣笑的意思，“都這種時候，不就該選出一個？用力推舉？”
“他偏不，猶猶豫豫的，反而讓其他人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，誰都想上去試試。”
霍風啟聽到這個，反而覺得不出自己所料。
當初他在霍家，果斷又力挽狂瀾，霍老爺子那些毛病他心裏清楚。
不過自己性格強勢，霍老爺子在面對他的選擇時，最終會選擇退讓。
缺點自然不會暴露，而外面有自己，霍老爺子只要幫自己壓著家族裏那些不安分的，還有迂回的拒絕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就夠了。
如今自己不在，霍家也如同沒有了定海神針。
霍老爺子猶豫不決的性格自然暴露無遺，眼下霍家才剛開始亂。
下不齊心協力，上不慈善果斷，猶豫不決，吞吞吐吐，讓下面的子嗣以為自己都有機會，從一開始的試探到肆意妄為，甚至心狠手辣。
霍風啟到是想看看，沒有自己的霍家會走到哪一步。
晚上，林栩擰回來了，他聽到了動靜。
但今天了林栩擰並沒有直接上來，而是在樓下陪著他妹妹說了很久的話。
樓下可真熱鬧啊，霍風啟第一次有些酸溜溜的想，“栩小狗玩的可真開心。”
等了好一會兒，房門才被他推開，二話沒說，就在他懷裏塞了只小狗。
“喜歡嗎？這是我的精神體。”說著抓起自己的手，撫摸著那只小奶狗，“和我是不是很像？”
霍風啟摸著熟門熟路趴在自己胸口的小奶狗，卻在心裏失笑：“什麽很像？根本就是同一只。”
它就是跑到自己黑牢裏的小奶狗，林栩擰的精神體，兩人的意識是可以獨立也可以融合，所謂的獨立也是暫時性分開，但又能完全交流的。
當林栩擰進入自己的腦域時，就以精神體的方式進入，自然到他身邊的就是這只小奶狗了。
“你是喜歡他，還是喜歡我？”林栩擰把自己的大尾巴塞在霍風啟的另一邊，“兩選一。”
霍風啟輕哼：“小孩才做選擇，大人兩個都要。前幾天還是你教我的呢，自己忘了？”
林栩擰把手指尖放在霍風啟的眉心，對方大概的意思自己能理解個大概。甚至偶爾，他能和霍風啟做到無障礙的心靈交流。
當然很偶爾才能聽見霍風啟的一些聲音在自己腦海中響起，不過林栩擰想，如若再加深這種交流，或許就會和真正結成道侶的修士一樣？
在必要時，即便是千裏之外都能聽到對方的聲音。
這段時間頻繁的進入霍風啟的神識，讓他已經習慣對自己敞開大腦，不再隱瞞。
“呵，想的挺美。”林栩擰有些氣笑了，“選一個，今晚要我陪著你睡還是要小狗？”
“小雪挺喜歡他的，你如果對它一般，我就把它給小雪養？”
林栩擰話還沒說完呢，霍風啟狠狠踹了兩腳墻面，用實際行動告訴他“不行！”
他就不能左邊睡栩小狗，右邊睡小奶狗？
霍風啟想的還特別美，要是等他醒了，上半夜擼栩小狗，下半夜擼：“等等，你給小狗取什麽名字？”
大雪？什麽東西？？？
你怎麽不叫狂風暴雨，六月飛雪？
林栩擰直接在霍風啟房間裏備了一套家居服，現在一邊脫下外衣，一邊對他說：“那邊的主任說，大雪的名字可以隨便改，我也一時想不出來，順帶也想問問你的意見。”說著把襯衫扔到地上，活動了下肩膀。
霍風啟躺在床上，敏銳的聽力卻能聽清林栩擰脫下襯衫時，一個紐扣一個紐扣被輕輕撥動下，彈出扣眼時，輕微的張力。
少年毫不遮掩的在他房間裏脫下襯衫，雙臂從袖口鉆出。
微微舒展肩膀的聲音，慵懶又愜意。
他還笑著回頭，對自己說：“問問你的意見。”
那一瞬間，霍風啟感覺，林栩擰是下班回來，問他“小孩你決定叫什麽了嗎？”
霍風啟的心都漲漲的，“我覺得叫大雪也很好聽，這名字很特別。”
叛變，就是如此的突如其來又果斷微妙。
林栩擰慢條斯理的披上家居服，走到他的床邊，低頭親吻了霍風啟的額頭，“重新想一個。”
“好。”你說什麽就是什麽。
霍風啟這一刻，感覺自己沒原則透了，但那又怎麽樣？
林栩擰說什麽就是什麽，他媽不是說了嗎？想要家裏過的好，就要聽媳婦的。
長輩的話很有道理，他決定在這點上好好遵從遵從自己母親的意思。
“你看，雪蟄，和小雪還是雪字輩的。”霍風啟提議，看他這風啟哥不是不考慮到這個妹妹。
林栩擰又好氣又好笑，“存心的？”
霍風啟能說什麽？
畢竟本來就是，那小奶狗就是和小雪同輩。
同樣，誰都別想搶他的小狗。
林栩擰換上睡衣，翻身上床，順手把那只小狗直接從窗戶扔出去，精神體的小奶狗靈巧的一翻身穩穩落地，晃了晃腦袋，“噠噠噠”的就往隔壁跑。
“今天出去我遇見趙家的那個公子哥，趙懷德了，他的蛇嚇到了雪蟄，賠了我八百。”林栩擰掀開被子，自然而然的在他身邊躺下，“別看他那條蛇大，但連我們家的小奶狗都打不過，雪蟄撲上去一口就咬上它的七寸，疼的它滿地打滾，根本沒還手之力。”
霍風啟靜靜的聽著林栩擰今天在外面的經歷，偶爾還會問他一些別的。
沒多久房內便再次歸為平靜，林栩擰身後的尾巴也不在一晃一晃，而是安安靜靜的垂在床下。
夜，靜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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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趙家這個人，既然是2S的精神力,並且具有精神體，為什麽從他軍校畢業後，就沒有記錄了？”說著看向一旁負責相關檔案的工作人員，“是升級的機密？”
既沒每年最低服役記錄，也沒生活軌跡，什麽都沒，這簡直不可思議。
“這到不是，而是失蹤。”
“失蹤？”吳克當即沈下臉,“既然失蹤還這麽多年,就應該註銷，並且確定其死亡，否則留著幹什麽？”
“趙家的人並不允許,說可能還會回來的。”那工作人員也有些無奈,“一般來說，家屬不申請,的確可以不註銷,當失蹤一直存在下去。”
“2S以上的人失蹤就應該歸軍部處理，由進步調查後,該算死亡就是死亡！”吳克異常嚴厲的點著文件,“現在給我移交軍部，不得延誤。”
“可趙家...”對方根本不敢得罪趙家的人。
“是國法大，還是趙家大？”吳克同樣臉色也逐漸陰沈。
那工作人員只能硬著頭皮提交把人提交軍部。
趙家這家族不是五大家族之一，但他很特別,他整個家族在帝國的位置上非常特別。
這個家族盛產強者,到了嫡庶不分的地步。只要強者,是正房生的還是私生子都無所謂。
S級就有十八人，2S的，有六人，3S的一人，在軍部的地位自然不可小瞧。
“趙家有個直系嫡孫，叫趙懷德的就是2S，不過他基本不願意去軍部報道，每次都是待在他家長輩手下混日子。”這在趙家也算是一朵奇葩，助理思量片刻小心的說道，“我記得他每個月都會測試一下精神力，今天應該也有預約。”
“趙家把他當種豬用，我知道。”吳克冷笑，“那小子不以為恥，反以為榮。”
“要不要去看看？”助理看了眼時間，又道，“林先生應該測試結束了。”
“去接他。”吳克也擔心林栩擰和對方撞上。
趙家這小子是出了名的蠻橫，仗著自己精神力高，武力值不弱，再加上家裏人寵，那是為所欲為，肆意妄為。
之前傷了霍風啟的就是和趙家有點關系，是趙家這一代家主的小女兒，精神力s的強者，嫁過去後給對方生了個2S的，也就是那個紈絝子弟。
對方仗著自己家族也是五大家族之一，又是2S逃過一劫。
不過人是被送進軍部嚴加管教，能不能出來，什麽時候出來就看那個家族使多少勁了。
想到這吳克心裏就來氣，“但凡他要是前線上的2S戰士，他不用賠命不用坐牢我還能忍，就一個紈絝子弟，每年去軍團待幾天還要了他們命一樣，就這還有臉仗著2S精神力的保護逃過一劫？”
助理還什麽都不能說，只能低著頭不吭聲。
進入C區後，電梯門緩緩打開，吳克剛要跨出電梯，就被人撞了回去：“沒長眼睛啊！！”
吳克嫌棄的皺緊眉頭，眼前那人就是趙家的趙懷德，一臉狼狽，身上衣服淩亂，身後幾個保鏢互相攙扶著進入電梯。
顯然是被人收拾了頓，吳克抿了下雙唇，到底沒訓斥他，而是慢慢走出電梯間，“挨打了。”
“是不是挨打要你管！”趙懷德被林栩擰修理了頓，滿腔怒火還沒地方發了：“你又是哪根蔥？敢在我面前蹦跶？！”
“吳克。”冰冷的扔下這兩個字，看著他臉色一變，又氣又怒，但不敢招惹，只能憋屈的狗德行特別爽。
晦氣的碎了口：“今天老子我就不該出門！”竟碰到煞星，“走走走，快關電梯門！”
助理眨了眨眼睛，“也不知道那位勇士教訓了這個小子。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吳克心裏有點荒唐的小猜測~
腳步更是輕快了些，走到服務臺問道：“林栩擰，林先生的測試結束了嗎？”
“請稍等。”前臺小姐擡頭，“抱歉，還未開始。”
“帶我們去測試室外面等著。”看來的確是他，就是揍個趙懷德還挺耽誤時間的。
——
另一邊，林栩擰打發了姍姍來遲的安保，跟著小徐走進測試室內。
“這邊請，”小徐接過對方的外套，並讓林栩擰躺下，“您可以先把精神體收回腦域。”
下一秒原本跟在眾人身後搖頭晃腦：“噠噠噠”走的小奶狗大雪瞬間消失。
“啟動。”
“林栩擰先生您的精神力可以對準光源，不必保留，全投入，我們將精準的測試出你的精神力的濃度與等級。”
主任那邊已經到隔壁的數據監控看起來，林栩擰的精神力非常順滑的從最小F一路順滑的爬到2S都沒有任何停頓。
這說明他的精神力儲備非常充足，精神海廣闊。
主任一邊看一邊點頭，精神力的濃度也非常高。
“3S-”
“3S”
“3S”
“...”
“測試將於三秒鐘後結束。”
“數據已上報。”
“檔案已經加密。”
“主任，剛剛那個停頓怎麽回事？”小徐沒看懂，主要是她來這也工作好幾年了，接待過3S精神力的測試，但也沒見過在結束前突然停頓的。
“這說明什麽？”主任摸向口袋的煙，“這說明他還要去皇家精神力研究所再測試一次。”剛還擔心他得罪趙家，今後從軍之旅不順利呢。
現在看來，趙家絕對能轉頭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凈！
再和林栩擰來一句：不打不相識，今後和他們家孩子做好朋友啊。
“恩？？？”
“恩。”主任吞了口口水，等數據傳輸到自己的微腦上，立刻跑到走廊上點燃煙，深吸了口：“刺激！”
“林栩擰先生，您的測試結果已經出來了，從數據上看，精神力有些疲倦，這段時間需要好好休息，剛好您今年無緣第一軍校，你還年輕，趁機休息休息！”主任哆嗦的吐掉煙圈，滅了煙，又轉身跑到林栩擰面前，“不過從數據上來看，您可能還需要進行第二次，不第三次精神力測試。”
“具體時間會另外通知。”主任一改之前只是客氣的態度，都有些謙卑了。
“這數據，有問題？”林栩擰挑眉，傻子都知道有問題了。
“主要是您太強了，我們的儀器他受不住！”主任委屈的，“我都說要給儀器升級升級，你不知道我們這幾臺儀器看著新，但都用了十來年了！像話嗎？還說好是整個帝國最頂尖的精神力測試儀，居然都用了十年。”連林栩擰的具體數據巔峰數值都沒測試出來！
否則幾百年來，第一個活著的4S都可能在他們這誕生了！
操，和做夢一樣！
雖然林栩擰最終的測試可能不一定有4S-，但他絕對已經抵達了3S的關卡上！
林栩擰這麽年輕，才剛成年沒多久，他將有漫長的時間一點點突破4S！
穩了，絕對穩了！
沒跑了，不管是不是，反正這人的精神力絕對能有4S，就是早還是晚的事兒了。
主任又遺憾，又不舍，恨不得現在就申報要求換儀器，改天再把林栩擰約過來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林栩擰仔細看對方的表情，心裏有數。
不過，晃了晃微腦裏的數據：“你這份報告可靠還是第一軍校給的可靠？”
“這當然是我們的！”主任立刻拍著胸脯保證。
這時，吳克已經得到消息推門進來，“什麽事情可不可靠？”
“林先生在問，我們的數據可靠還是第一軍校的數據可靠。”主任連連保證，“您放心，絕對我們的可靠。如果第一軍校敢倒打一耙，您很快也會接到皇家精神力研究所的通知，整個帝國所有測試結果都以他們的為準！”
吳克順手從小徐手上拿到紙張版本的測試證書和數據，“皇家精神力研究所？”語調慢慢的上揚，打開報告，上面赫然是3S，下面一行第一句就是疑似4s，已經移交皇家精神力研究所，進行進一步測試。
吳克暗暗倒抽了口冷氣，突然就有種霍風啟的運氣真是好，躺著把媳婦去娶了就算了，人家特別特別喜歡他，一門心思為他考慮，還特別熱情似火。
這些先不說，更要命的是，對方還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4S...
“林家要炸鍋了。”林家都不算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了。
他們這是撿了個硌牙的碎石頭，丟了塊金子，不，獨一無二的鉆石！
最名貴的的寶石！
霍風啟的安全似乎也不用特別考慮了，就由林栩擰在旁邊一站，誰還敢對霍風啟動手？
這不是自找死路？
就滿臉沈穩的吳克，手都有些哆嗦，但他還是鎮定的恭喜林栩擰：“恭喜，今後仕途會順暢很多。”
“還行。”林栩擰沒當回事兒，強大了一輩子，這種東西也就看穿了。
可惜，偏偏他那副寵辱不驚的樣子，更讓人不由自主的高看他一眼。
“走，回去買點吃的，今晚說好給小雪慶祝，我的事情明天再說。”別喧賓奪主，掃了小雪的興。
“好。”吳克立刻讓助理尋找著名點的點心糕點店。
而他手上則緊緊捏著林栩擰的報告，坐上車後，閉著眼心裏盤算怎麽把這東西利益最大化。
如今他們這邊的籌碼越來越少，還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到霍風啟蘇醒的那一刻。
林栩擰或許是個轉機...
不過吳克現在並沒有從這個話題引入和林栩擰聊，畢竟這小家夥現在連這證書都不感興趣。
而是考慮給他妹妹買點什麽慶祝慶祝，“邱伯母買了幾套衣服，護膚品也有給小雪準備，那我應該買什麽？”
坐在車裏，絲毫沒有3S強者意思的林栩擰煩惱的看著微腦。
吳克湊過去看了眼，大概就是。
問：十五歲少女喜歡什麽。
應該給妹妹買什麽禮物？十五歲左右的。
妹妹這次考試成績很好，想獎勵她，應該送什麽？
除了衣服這種外，還有比較鬼畜的提議，什麽參考書，輔導班，這種一看就不靠譜。
“到時候我真要送合格，小雪能給我：哇的哭出來。”林栩擰在一條一條點開看。
“首飾？”吳克見他停留在這答案上很久。
“恩，剛好發了筆橫財。”林栩擰想到自己今天入賬的那筆錢，“趙家那位公子非常慷慨，他嚇到大雪後，願意給它八百萬做賠償。”
“恩？”吳克一楞，隨即恍然大悟一樣的點點頭。
怪不得挨打了還被狠狠的學做人後，趙懷德會這麽生氣。
這是既挨打又破財，“預算多少？”
“給小雪買條項鏈，五百萬以內的吧。”林栩擰手頭寬松慣了，現在有錢當然要用。
“不給風啟買一個？”吳克挑眉，笑他厚此薄彼。
“等我拿到風啟的工資卡後再給他買。”林栩擰心安理得，反正霍風啟的軟飯他是吃定了。
吳克啼笑皆非的搖搖頭，“今天我看了當初襲擊霍風啟的那人情況，以及和他有牽連的幾個家族，襲擊者的母親就是趙家直系。他家有個2S強者失蹤，一直沒有申報。”
林栩擰估量了下：“差不多，霍風啟S左右的精神力，必須要比他高處一個等級，而那個紈絝子弟雖然是2S，但空有驅殼，不一定實戰的時候能有這麽強大的精神力和爆發力。”
“但這件事到底真相如何誰都不知道，而且那人是死是活，到底怎麽回事都不清楚。”吳克提起這件事就很煩躁，“但霍風啟應該沒有擋了他們家的路。”
甚至在某些程度上，他們算是政治合作夥伴。
“沒有永遠的朋友，利益當前，誰知道所謂的朋友背地裏怎麽想？”林栩擰不輕不重，“過幾天你們再去查查，他們有沒有篡改，或者別的方式掩蓋那個人。如果是，肯定有問題。如果不是反而走流程，或許...趙家要麽比我們想的果斷，要麽就是他們不知道。”
吳克也是這麽打算，這件事他一定會跟緊，畢竟如今知道的能用的線索太少了。
那個襲擊者因為是2S，又有家族庇護，所以事發後很快被送去他們家族熟悉的軍營裏，說是改造，反而也是變相的保護起來。
吳克他們想要審問都難...
這件事還壓著，還他媽壓著！
“到了，這裏是B區最有名的購物中心。”吳克的助理把車停下，“珠寶在頂樓，甜點在二到三樓，女裝也在二到三樓之間。”
吳克本來不想陪他下去，但架不住被林栩擰一把抓住手腕，“我沒給人買過這種東西。”
“我連對象都沒，更沒買過！”吳克直接被林栩擰拖出車，被拽這往前走，“你吃什麽長大的？”這麽有勁？！
“最起碼你給自己的父母，姐姐？長輩？買過吧，”林栩擰得意的給他比了下胸肌，“年輕人，多鍛煉。”
“我不是軍校生不需要！”也用不上，吳克擡了下眼鏡，不過眼珠子卻不由落到林栩擰的胸口。
林栩擰也沒和他爭，直接坐電梯到頂樓，進門就有導購。
男人買東西說實話，就是方便。
導購是位女士，大概問了下有什麽需求？送給誰的？預算多少？
隨後就把三十多件東西放在休息室，讓他們挑。
“這是這幾天最流行的，而這幾件是名師設計，這個是整塊寶石雕刻的。”
“小姑娘上學戴，要低調。”林栩擰想了下，“預算還可以加，但必須要低調奢華。”
“先生稍等，我突然想起有一件挺好的，不過...”導購有些猶豫。
“恩？”
“對方是退訂的，但從用料到設計都非常出色。”說著從自己微腦中調出全息圖展示在林栩擰面前，“您看如何？”
那是一塊不算小的牌牌，不知道是什麽稀有寶石做的，表面光亮如鏡面，但上面卻有一排小小的爪印，黑色的，就想在白雪皚皚中走過的小腳印。
林栩擰湊過去仔細看，“只是小狗腳印？”
吳克聽這詢問就知道，好家夥，十有八九就他了。
“對，這是克羅亞寶石，宇宙中已知最堅硬的天然寶石，很多機甲上會用到他，不過機甲上用不講究雜質，而克羅亞寶石都是黑色，紅色或者其他顏色，白色極為稀有，更別說這麽一塊完整的。”
“此外上面黑色花紋也是天然的，簡直是大自然的巧奪天工。”
“多少？”
“六百五。”
“別人退訂的，還開六百？”吳克直接讓林栩擰退下，他來！
他就見不得別人忽悠傻子！
林栩擰被吳克往後一推，眼睜睜的看到他從六百五還到四百八。
等林栩擰拿著首飾盒坐在車上時還有些恍惚，“還好帶你上去了。”足足節約了近兩百呢。
“哼~”吳克傲慢的擡著頭，“不過爾爾，今後你替風啟管著卡的時候也要多長長心，不是不讓你花錢，而是這種錢沒必要，懂？”
林栩擰難得一臉真誠的點頭，“懂！”學，必須好好學！
晚上回去時，林瓏雪剛好和安妮一起回來。
邱敏菀也從樓上下來，吳克遞給她林栩擰的檢測報告，壓低了嗓音：“栩擰不想掃了小雪的興。”
邱敏菀捂住嘴才壓下了尖叫，靠在扶手上喘了會兒氣：“我家兒子可真是，可真是運氣太好了！”
“恩。”吳克笑了下，沒否認。
“這算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，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？”邱敏菀拿著那份報告，看著樓下林栩擰摸了摸自己妹妹的腦袋，溫柔的把一個吊墜掛在她脖子上，“栩擰這孩子就是註重感情，手頭上沒什麽錢也記得給妹妹買禮物。”
“這是趙懷德賠給林栩擰的，”吳克回頭，一言難盡的對邱敏菀解釋：“他的巨蟒嚇到了栩擰的小狗了。”
“小狗，獸形？”邱敏菀有些明白。
吳克指著林栩擰腳邊那個，“他的精神體。”
“哦，那個大家夥的確會嚇到這麽個小可愛的。”邱敏菀覺得理所當然，提著裙子下樓打算和小雪一起玩小狗。
樓下，林瓏雪覺得今天這一刻是滿足了她所有少女時期的夢想。
住在大房子裏，讀著好學校，還有哥哥疼愛。
哥哥為自己舉辦小宴會，哥哥送給自己禮物。
摸著項鏈，林瓏雪眼眶都微微發脹，指尖摸著那塊冰涼的吊墜：“哥哥又亂花錢了。”
“沒多少，就480，你吳克哥幫忙還價的。”林栩擰不在意的彎腰，把自己的精神體抱起來，“這只現在叫大雪，來大雪和小雪認識認識。”
這讓剛巧趕來的邱敏菀有些一言難盡，名字一言難盡，這塊吊墜的價格也一言難盡。
這是要少說多少個零啊。
“哇！居然是精神體！小雪你哥好厲害！”安妮震驚的看著那只軟綿綿打著哈欠的小奶狗，“他也太可愛了！和真的一樣。”
一邊說一邊湊過去想摸摸，誰知那只小奶狗直接用鄙視的眼神，擡起爪爪，把她的手，直接推開。
對，直接推開！
“可真通人性。”安妮隨即發現自己說廢話了，精神體就是主人的半身。
在戰場上，使用精神體戰鬥都可以不需要命令和語言溝通。
林瓏雪被哥哥在懷裏塞了只小奶狗，立刻激動壞了：“哥哥我可以養嗎？我會養好他的，我會天天帶他出去散步的。”反反覆覆看著懷裏那只打著哈欠一副就是沒睡醒的小奶狗，一會兒扒拉耳朵一會兒捏捏它厚厚的皮毛，又柔軟又乖。
居然自己這麽揉搓都不反抗，只是嫌棄的看看她。
“精神體也一樣可以！！”
“...你風啟哥不喜歡的話，你就拿著玩，等會兒我上樓去問問。”林栩擰可以說是非常偏心了。
就是邱敏菀這個做親媽的都忍不住瞪了眼林栩擰，“他這麽大了，小狗給小雪玩，他有你就夠了。”
霍風啟有大的栩小狗，那小的就該給小雪。作為霍風啟的親媽，邱敏菀覺得自己分配的很完美，很公平。
肖禦飛七點到，看著熱鬧的家裏，小狗和兩個小姑娘一起看動畫片吃零食，都有些納悶了，“這精神體可真是挺會玩。”
“他還掉毛。”吳克拼命拍著身上的白毛，“我就沒聽說過其他精神體也會這麽容易掉毛！”
他剛就和那小狗玩了五分鐘，五分鐘！現在渾身上下都是白毛。
肖禦飛拿起桌上的茶喝了口，今晚的飯菜是做好放在一旁，類似於自助餐形式。
來晚了也沒關系，除了肖禦飛和吳克兩人外，老管家衛迅還看到了其他老同事。
現在笑呵呵的和別人一起喝酒，哦媳婦看著？那就是喝茶閑聊呢。
“那份報告再給我看看。”肖禦飛接過林栩擰的精神力測試報告，一邊看一邊讚嘆，“真是厲害，要我有這個，哪裏還落到你手上，絕對裱起來，掛我家大門口上貼著。”
“哼，這就是格局問題。”吳克喝了口酒，“他啊，都沒多看，仿佛預料中，又完全不在意的樣子。”
“有背地裏偷偷高興過嗎？”肖禦飛壓低了嗓音，貼著吳克的耳朵揶揄的笑了聲。
那輕輕的風，吹入耳旁，吳克不自在的抖了下肩膀，一把推開肖禦飛，“說話管說話，離我遠點。”
後者無所謂的聳聳肩，顯得無辜又可憐，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對，是我低估了你不要臉的程度。”吳克忍不住不屑的嘲諷他：“別人誇你情聖，背地裏說你什麽？心裏沒數嗎？”
肖禦飛完全不在乎，“我還要關心別人的看法？”不屑的趴在酒桌上，“那我豈不是要活活累死？”
“林栩擰也是，他報告到手只問了一句：第一軍校的報告權威性大還是他們的大。”
“要搞他們了。”肖禦飛暗笑，“少年輕狂，憋到現在的確不容易。”
“哼。”吳克心裏想：活該。
林瓏雪一點都不介意哥哥的精神體叫大雪，反而覺得很親近，“不過大雪有點俗氣，要不叫暴雪吧。”十點多了，小雪還戀戀不舍的抱著狗狗，表示想要和它一起睡。
可惜，林栩擰特別的...偏心眼，直接拽著小奶狗的後頸，從小雪懷裏拽出來：“我上樓問問你風啟哥的意思。”
之前幾天，林栩擰一直在監督霍風啟修煉，自己有精神體這件事都忘記了。
要不是今天去做精神力測試，他都能完全想不起精神體這東西。
“哦...”結婚了，妹妹就排在風啟哥後面了，哼~
“給你開了隔壁別墅，自己和安妮過去瘋玩去吧，周末除了半天上課外，隨便你玩。”林栩擰把隔壁房間的房卡交給她，“你還想邀請同學什麽，都行。”
說完，就把林瓏雪往外推，“你是大孩子了，別老粘著哥哥我。”
氣鼓鼓的林瓏雪雙手抱著胸，鼓著臉，氣得夠嗆：“哼！”見色忘妹！
林栩擰打發了林瓏雪，其他人他就更不在意。
和邱敏菀這個做長輩的打了個招呼，就拎著小狗上樓。
推門進去就對霍風啟邀功：“前幾天一直督促你修煉，我都忘了這個。”
“你看我的精神體，也是只薩摩耶！”林栩擰把小狗塞在霍風啟懷裏，“你摸摸看，好摸嗎？和我有什麽區別？”
霍風啟今天一個人待著，雖然大多數時間在修煉，可靜下來真的由衷寂寞。
房間裏還放著音樂或者書籍，但還是寂寞。
或許是品嘗過栩小狗的甜蜜，一直有人陪伴著，他感覺不到寂寞。
今天卻不同，他仿佛回到了沒有林栩擰的歲月。
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，怎麽呼喊，怎麽求救都無人回應。
明明知道已經不是了，可依舊忍不住...
霍風啟一邊默念清心訣，一邊對自己說：“我可以不信任任何人，包括我自己，但必須要相信栩擰。”
他為自己已經這麽努力了，如若自己還辜負他的信任，霍風啟覺得自己都不配為人。
下午，他媽媽邱敏菀就來陪自己聊聊天。
說說霍家的情況，以及林家的情況，還有一些其他瑣事。
“你那個親弟弟原本沒覺得，但這次你出事兒後，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。”
“這幾天拉了一幫人給他大堂哥找麻煩，要把他擠下去。”說到這搖搖頭，“一團亂。”
“你爺爺，霍老爺子也不夠果斷。”邱敏菀真是有些氣笑的意思，“都這種時候，不就該選出一個？用力推舉？”
“他偏不，猶猶豫豫的，反而讓其他人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，誰都想上去試試。”
霍風啟聽到這個，反而覺得不出自己所料。
當初他在霍家，果斷又力挽狂瀾，霍老爺子那些毛病他心裏清楚。
不過自己性格強勢，霍老爺子在面對他的選擇時，最終會選擇退讓。
缺點自然不會暴露，而外面有自己，霍老爺子只要幫自己壓著家族裏那些不安分的，還有迂回的拒絕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就夠了。
如今自己不在，霍家也如同沒有了定海神針。
霍老爺子猶豫不決的性格自然暴露無遺，眼下霍家才剛開始亂。
下不齊心協力，上不慈善果斷，猶豫不決，吞吞吐吐，讓下面的子嗣以為自己都有機會，從一開始的試探到肆意妄為，甚至心狠手辣。
霍風啟到是想看看，沒有自己的霍家會走到哪一步。
晚上，林栩擰回來了，他聽到了動靜。
但今天了林栩擰並沒有直接上來，而是在樓下陪著他妹妹說了很久的話。
樓下可真熱鬧啊，霍風啟第一次有些酸溜溜的想，“栩小狗玩的可真開心。”
等了好一會兒，房門才被他推開，二話沒說，就在他懷裏塞了只小狗。
“喜歡嗎？這是我的精神體。”說著抓起自己的手，撫摸著那只小奶狗，“和我是不是很像？”
霍風啟摸著熟門熟路趴在自己胸口的小奶狗，卻在心裏失笑：“什麽很像？根本就是同一只。”
它就是跑到自己黑牢裏的小奶狗，林栩擰的精神體，兩人的意識是可以獨立也可以融合，所謂的獨立也是暫時性分開，但又能完全交流的。
當林栩擰進入自己的腦域時，就以精神體的方式進入，自然到他身邊的就是這只小奶狗了。
“你是喜歡他，還是喜歡我？”林栩擰把自己的大尾巴塞在霍風啟的另一邊，“兩選一。”
霍風啟輕哼：“小孩才做選擇，大人兩個都要。前幾天還是你教我的呢，自己忘了？”
林栩擰把手指尖放在霍風啟的眉心，對方大概的意思自己能理解個大概。甚至偶爾，他能和霍風啟做到無障礙的心靈交流。
當然很偶爾才能聽見霍風啟的一些聲音在自己腦海中響起，不過林栩擰想，如若再加深這種交流，或許就會和真正結成道侶的修士一樣？
在必要時，即便是千裏之外都能聽到對方的聲音。
這段時間頻繁的進入霍風啟的神識，讓他已經習慣對自己敞開大腦，不再隱瞞。
“呵，想的挺美。”林栩擰有些氣笑了，“選一個，今晚要我陪著你睡還是要小狗？”
“小雪挺喜歡他的，你如果對它一般，我就把它給小雪養？”
林栩擰話還沒說完呢，霍風啟狠狠踹了兩腳墻面，用實際行動告訴他“不行！”
他就不能左邊睡栩小狗，右邊睡小奶狗？
霍風啟想的還特別美，要是等他醒了，上半夜擼栩小狗，下半夜擼：“等等，你給小狗取什麽名字？”
大雪？什麽東西？？？
你怎麽不叫狂風暴雨，六月飛雪？
林栩擰直接在霍風啟房間裏備了一套家居服，現在一邊脫下外衣，一邊對他說：“那邊的主任說，大雪的名字可以隨便改，我也一時想不出來，順帶也想問問你的意見。”說著把襯衫扔到地上，活動了下肩膀。
霍風啟躺在床上，敏銳的聽力卻能聽清林栩擰脫下襯衫時，一個紐扣一個紐扣被輕輕撥動下，彈出扣眼時，輕微的張力。
少年毫不遮掩的在他房間裏脫下襯衫，雙臂從袖口鉆出。
微微舒展肩膀的聲音，慵懶又愜意。
他還笑著回頭，對自己說：“問問你的意見。”
那一瞬間，霍風啟感覺，林栩擰是下班回來，問他“小孩你決定叫什麽了嗎？”
霍風啟的心都漲漲的，“我覺得叫大雪也很好聽，這名字很特別。”
叛變，就是如此的突如其來又果斷微妙。
林栩擰慢條斯理的披上家居服，走到他的床邊，低頭親吻了霍風啟的額頭，“重新想一個。”
“好。”你說什麽就是什麽。
霍風啟這一刻，感覺自己沒原則透了，但那又怎麽樣？
林栩擰說什麽就是什麽，他媽不是說了嗎？想要家裏過的好，就要聽媳婦的。
長輩的話很有道理，他決定在這點上好好遵從遵從自己母親的意思。
“你看，雪蟄，和小雪還是雪字輩的。”霍風啟提議，看他這風啟哥不是不考慮到這個妹妹。
林栩擰又好氣又好笑，“存心的？”
霍風啟能說什麽？
畢竟本來就是，那小奶狗就是和小雪同輩。
同樣，誰都別想搶他的小狗。
林栩擰換上睡衣，翻身上床，順手把那只小狗直接從窗戶扔出去，精神體的小奶狗靈巧的一翻身穩穩落地，晃了晃腦袋，“噠噠噠”的就往隔壁跑。
“今天出去我遇見趙家的那個公子哥，趙懷德了，他的蛇嚇到了雪蟄，賠了我八百。”林栩擰掀開被子，自然而然的在他身邊躺下，“別看他那條蛇大，但連我們家的小奶狗都打不過，雪蟄撲上去一口就咬上它的七寸，疼的它滿地打滾，根本沒還手之力。”
霍風啟靜靜的聽著林栩擰今天在外面的經歷，偶爾還會問他一些別的。
沒多久房內便再次歸為平靜，林栩擰身後的尾巴也不在一晃一晃，而是安安靜靜的垂在床下。
夜，靜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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